第(2/3)页 她瞬间明白了背后的含义,父亲已被卷入风暴中心。 她试图联系山河省的熟人,但电话要么不通,要么对方支支吾吾,匆忙挂断。 她想过亲自赶回山河省,但基地纪律严明,她的工作性质特殊,不可能离开。 而且,她一个弱女子,在那个已然疯狂的环境里,又能做什么?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淹没了她。 她想起父亲灯下教导她“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”的情景。 那样一个与世无争的老人,怎么会如此遭遇… 几天内,林慕雪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。 她强打精神工作,但眼神失去了光彩,时常怔怔出神。 又过了几日,她辗转收到了第二封密信,是父亲一位学生偷偷寄出,详细描述了林教授被批斗、关入“学习班”,因不肯“认罪”而遭辱骂罚站,身体精神急剧下滑的情况。 “……师母终日以泪洗面,我等多方奔走,然人微言轻,无力回天。 闻听慕雪师妹在汉东,不知能否寻得转圜之机?恩师年事已高,恐难久持…” 信纸在林慕雪手中簌簌发抖,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模糊了字迹。 最后的希望,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人,那个在工地上威严果断,却能听进她医疗建议的领导; 那个能说出“严格区分两类矛盾”、“保护建设力量”的陈朝阳陈书记。 但去找他是公私不分,是给他出难题,甚至可能带来政治风险。 父亲的问题是敏感的“典型”。 她与他并无深交,他凭什么冒险? 可是,父亲…是她在世上的至亲。 【注:审,He问题本阶段内容告一段落】 朔风卷过苏北大地,一片片热火朝天的工地映入眼帘。 第(2/3)页